“嗯，不错。”
看着捧着瓢，在山间拼命奔驰的妲己，顾茗不禁点点头。
用瓢从山下舀水，在一天之内，把一口大缸装满，原本就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，更何况是一只漏瓢。
试想，从山下到山上，要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。区区一瓢水，一路上早就漏光了。
妲己已经发现瓢底有洞，但并没有把洞堵住，更没有直接把瓢换了。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，仍是按照顾茗的要求，从山下往山上舀水。
顾茗一时间也分不清，这到底是单纯还是执拗，亦或是傻。
不过，顾茗喜欢的也正是这点。
相比孙悟空，妲己一介凡人，说白了，先天跟脚太差！
若是正常来说，根本不可能达到孙悟空那种程度。
但是，因为她这股几近于傻的简单执拗，让她多了一丝可能。
接下来，顾茗索性不再理会。
而妲己，仍是不断的从山下往山上舀水。
“有了！”
这样一晃就是三个月，这天清晨，妲己站在水缸前，看着瓢里浅浅尚不足一寸的水，满脸的激动。
瓢底有洞，想要从山下往山上舀水，只有一个办法，那就是加快速度！只有跑的够快，才能在水漏光之前赶回山上。
经过三个月的努力，妲己从山下到山上，原本需要一个时辰，现在只需一刻钟！
时间缩短了八倍，瓢中的水终于剩下一点。
“……”
妲己屏气凝神，将这点水倒入水缸，生怕有一滴浪费洒出。
但试想，半人多高、直径两米的巨大水缸，这点水，也只能打湿底部一小片而已。
莫说装满水缸，距离能在水缸中看到水花，也还差得远呢。
“太好了。”
但妲己无比兴奋，因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这说明她是对的，只要她跑的够快，终有一天能装满水缸。
小有所成之后，妲己兴奋之余，却没有丝毫懈怠。捧着空瓢，便又飞奔向山下。
就这样，在妲己捧着瓢，在山上、山下不断往复的匆忙身影中。
别墅前平台上的大水缸，从原本的空空如也，到濡湿，再到终于见到了水光。
日子一天天、一月月过去。
水缸每天子时，虽然都会自动变空，但里面的水位，也在一天天升高。
“老爷！”
这天深夜，距离子时还有片刻，妲己兴奋的呼喊着，把温香软玉中的顾茗拽了起来，一路拉到平台上的水缸前。
“我已经装满水了！”
“嗯？装满了。”
穿着大裤衩的顾茗，揉揉惺忪的睡眼，只见皓月之下，满满一缸的清水，正泛着银色的光芒。
“不错。”
顾茗打个哈欠，看着妲己点点头。
只用了一年时间，便将水缸装满，确实不错。原本他以为，怎么也要七八年呢。
并非顾茗错估了妲己的体力，而是小瞧了她的决心毅力。
“老爷有言在先，若是我将水缸装……”
“天亮再说。”
顾茗摆摆手，打断满脸雀跃的妲己，接着转身回别墅。
“睡醒再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妲己微微一怔，接着深吸一口气，脸色重归平静，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天光大亮，日上三竿。
“弟子苏妲己，请师父喝茶！”
别墅里，顾茗端坐沙发，两边坐满了满脸高兴的小姐姐，妲己跪在前面，一声轻呼，双手奉茶。
“好。”
顾茗接过，轻轻压了一口，淡淡的应声。
喝过拜师茶，两人师徒名分正式定下！
仪式结束之后，师徒俩走到别墅外面，站在平台上，迎面吹着和煦的清风。
顾茗深吸一口气，顿觉心旷神怡，接着不禁说道。
“既然我已经把你收入门墙，就要履行做师父的本分，说吧，你想学些什么。”
“师父要传授徒儿的本事，早在一年前不就想好了吗。”
妲己略带狡黠的笑笑，接着行礼说道。
“但凡师父所传，弟子无不用心研习！”
“咦？你这小妲己。”
看着妲己，顾茗微微一怔，接着不禁笑笑。
妲己说的不错，早在一年之前，顾茗决定收她为徒，让她用漏瓢装水的时候，就已经想好了要教她什么。
虽然有孙悟空的成功案例在前，但并非谁都能复刻。
孙悟空之所以能够有如今的本事，除了系统绝顶悟性的增幅之外，最根本的还是他自身的潜力！
作为先天石猴，混世四猴之一，孙悟空本身就蕴含着无尽的潜力。
他在方寸山两年，顾茗与其说是教他，不如说是逼出了他体内的潜力。
但妲己不同，妲己只是一介凡人。如果按照孙悟空那个方法搞，别说超级赛亚人，只怕连小林的程度都达不到。
“为师要传授你的，乃是剑术！”
既然不能开发身体，那就走技术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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